古为今用说临床黄金昶我的肿瘤辨治心
文/黄金昶/99
作者简介：黄金昶，医院主任医师，中医消灭肿瘤的坚定执行者，中医抑瘤理论发掘探索者。
九九有话说：此文绝非纸上谈兵，而是从全新的中医辨证观点对现代医学医治肿瘤方案的去伪存真和深度解读。
如果你医院里都是西医西药当道，中医的辨证论治根本没有用武之地，那末这篇文章请一定要好好看看。
阻碍中医药临床应用和发展的，到底是西医的包围，还是我们泥古不新的思惟局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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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辨证要以阴阳辨证为主
肿瘤的辨证应该是肿瘤医治的灵魂。目前所有书籍，包括教科书谈到的肿瘤辨证采取的都是内科学辨证体系。可仔细研究发现，我们中医内科有内科的辨证体系、外科有外科的辨证体系、皮科有皮科的辨证体系、儿科有儿科的辨证体系，可惟独肿瘤就没有自己的辨证体系。肿瘤的辨证体系是什么，古人没有人谈，今人还没人说。我在临床中观察到肿瘤的辨证要以辨阴证、阳证为主。
阴阳是八纲中的总纲，是辨别疾病属性的两个纲领,临床上对肿瘤的辨证要以阴阳为主，可事实上肿瘤科医生以阴证、阳证辨证者甚少。
目前中医肿瘤界辨证分三个层次，最低层次是不论肿瘤、不论分期皆采取补益药物，或补气血、或补脾肾，观其方不知其治何病，偶见对证者有效，但实难以之消灭肿瘤。较高层次是脏腑辨证，是在补益基础上发展而来，针对脏腑而治，疗效较好，部份患者可有效消瘤。
但脏腑辨证解决不了非脏腑肿瘤的医治，晚期多脏腑转移肿瘤患者很难用某一脏腑辨证来解决，对此我在后面写了非脏腑肿瘤中医辨证的补充。最高层次者是阴阳辨证，这不是教材中论述的简单的阴证、阳证辨证，也不是脏腑的阴证阳证，而是从古代阴阳式的辨证到多种分型辨证再到阴类证、阳类证的简化辨证。这并不是简单的回归，而是基于充分的理论依据和肿瘤现代辨证研究的成果，是肿瘤中医辨证发展的必定要求，它突破五行脏腑辨证上的寻求，不被复杂的症状迷惑，不至堕入“见病医病”的粗浅地步。
肿瘤的阴阳辨证准确，不但可以显著改良症状，而且可明显抑制消灭肿瘤。
我们必须认识到肿瘤是外科疾病，是诸多因素致使的气血不和而构成的肿物，到目前为止日本还把肿瘤称为“肿疡”。辨治外科疾病，首先辨清阴阳属性。故《内经·阴阳应象大论》言：“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疡医大全》论：“凡诊视痈疽，施治必须先审阴阳，乃医道之纲领”。《外科证治全集》将外科病分阳证、阴证，经常使用阳和汤、小金丸、犀黄丸等药，这些都是肿瘤科的经常使用药物。
要真正认识肿瘤的阴证、阳证，应当重视以下几方面。
1、以肿瘤部位分阴证、阳证
肿瘤是有寒热之分的，而且寒热与肿瘤部位、病理类型有一定关系。大家仔细研究不难发现，消化道肿瘤中口腔部、咽喉部、食道部位肿瘤常常是鳞癌，1到贲门就变成腺癌了，贲门直到乙状结肠仍是腺癌，可到肛管就变成鳞癌了；皮肤部位肿瘤多见鳞癌；还有鼻咽、子宫颈部位肿瘤多为鳞癌。鳞癌中医多辨证为火，此与中医的“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脏”、“上为阳，下为阴”有关。
再看看同一部位的不同类型肿瘤也有寒热之分。如肺癌，从影象学角度看，鳞癌、小细胞癌多生长在大支气管附近，与吸烟明显相干，位近肺门，与外界接触而且频繁接受烟火熏烤，故可认为鳞癌、小细胞癌多为火；而腺癌多为周围型肺癌，位近胸膜，中医多辨为寒湿。出现散在病灶多说明患者性情急躁，有火。
将“阳布于表”中“表”的概念扩大一下，位近体表的肿瘤属火者多，如乳腺癌（有位道长曾和我屡次说乳腺疾病多为火）、浅表原发性恶性淋巴瘤、精原细胞瘤、前列腺癌属火热者较多；与之相对的，内在脏腑的肿瘤多属寒，如胰腺癌、肾癌等。
我的这些认识是不是正确呢？非常正确，现代医学的化疗方案、靶向药物医治支持了肿瘤寒热燥湿理论。我在这里先说明一下几个药物，为以下解释作为铺垫。
紫杉醇是寒药，为何？紫杉醇引发的一个副反应是关节疼痛，6淫之邪哪一个最容易引发疼痛，自然是寒邪，“疼”的含义是“病于冬”，“痛”的含义是“病于甬（指道路）不通”，疼痛的病机是寒邪引发的气血呆滞。
健择是热药，寒药伤阳，热药既伤阳又伤阴，健择容易致使全血下落，我认为它是热药。依立替康是热药、燥药，该药易引发口干，是燥药；易引发腹泻，是热药，为什么？《内经·病机十九条》指出：“暴迫下注，皆属于热”，“多寒则肠鸣飧泻，食不化，多热则溏出麋”。依立替康引发的腹泻很重，无不消化食品，属暴迫下注类型。绝大多数靶向药物是热药，从它们的副反应如红色皮疹、脓疱足以证明。
医治乳腺癌的药物首选紫杉醇而不是健择，反复医治复发者才用健择，为何？大多数乳腺癌属火热，自然选择紫杉醇这个寒药。只有反复医治后复发才用健择，由于反复用寒药致使阳虚，用寒药无效者才选择健择这个热药。
健择医治肾癌、紫杉醇医治前列腺癌效果好，为何？大家会说这是循证医学得出的结果，用中医理论能否解释呢？太简单了，我在前面说了，肾癌属寒者占多数，前列腺癌属热者占多数，自然健择这个热药医治肾癌好，紫杉醇性属寒者医治前列腺癌好。同属泌尿生殖系统，因部位不同、寒热有别，故选药有异。
一样道理，胰腺癌选用健择、特罗凯，而不是紫杉醇，这就不用我解释，大家皆能明白了。
B研究荟萃分析例患者，共有18个临床研究机构，采取8组对比，得出的结果提示：1.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一线含健择方案显著下降疾病进展风险达14%；2.一线含紫杉醇方案显著增加疾病进展风险达21%。晚期肿瘤阳虚者占多数，自然健择医治有优势，紫杉醇处于略势，会增进疾病进展。
再看看经常使用靶向医治药物易瑞沙，循证医学得出的结论是其优势人群为东方不吸烟的女性肺腺癌患者。大家无妨分析一下易瑞莎所对应的中医证型是什么？易瑞沙最常见的副反应说明了甚么？
东方人相对西方人而言体质较弱，中医认为女性属阴柔之体，不吸烟女性肺部肿瘤属阳虚者占多数；肺腺癌中医辨证为寒湿，所以易瑞莎所对应人群是肺癌属寒湿者，EGFR阳性者可能为寒湿型肺癌人群。易瑞莎的副反应是手足皲裂、严重的红色皮疹。手足皲裂是燥邪引发，红色皮疹是热入血分无疑，所以易瑞莎是燥热药物，是医治寒湿型非小细胞肺癌的理想药物。中医讲“异病同治”，有报导易瑞莎还可治疗食管癌、乳腺癌等，哪些患者合适呢？辨证为寒湿型肿瘤患者合适运用。固然要是小细胞肺癌证属寒湿者自然也能用了。
靶向药物泰欣生在临床运用进程中疗效显著，最早报导医治头颈部肿瘤、食管癌，从理论上分析泰欣生是寒药，应当对热性肿瘤有效，近年来应用于肺鳞癌、乳腺癌、肝癌、宫颈癌效果很好，很好地证明了泰欣生是寒药的说法。
上面的例证很好地说明了肿瘤是有寒热之分的，而且寒热与部位明显相干。但是这是一般规律，也存在与上述不一致的情况，临床应参照其他辨证方法才不至于毛病判断。
同时发现，包绕大血管尤其是大动脉的肿瘤性质偏阴证，所以包绕大动脉的肿瘤不一定容易转移。成骨性骨转移是寒凝偏阴证，溶骨性破坏是阴虚内热偏阳证。颈部淋巴结转移是痰热，腋下淋巴结转移是气滞夹痰火，这二者偏阳证。腹腔淋巴结转移是阳虚寒湿，腹股沟淋巴结转移是肝经寒湿，偏阴证。
2、以肿瘤生长速度、病程长短分阴证、阳证
宋代窦材在《扁鹊心书》说：“热病属阳，阳邪易散易治，不死。冷病属阴，阴邪易伏，故使人不觉，久则变成虚寒，腐蚀脏腑而死。”从这里可以读出，阳性肿瘤病发时间短、易治、生存期长，阴性肿瘤病发时间长、难治、生存期短。
事实上的确如此，阳证肿瘤如乳腺癌、甲状腺癌容易被发现、病发时间短，容易医治，生存期长；而胰腺癌、肝癌、肺癌等阴证肿瘤部位深，不容易被发现，病发时间长，医治效果大多不好，生存期短。
大家发现，胰腺癌一旦出现症状生存期常常不超过6个月，可国外研究发现从胰腺癌细胞突变到可检测到肿瘤需要25年时间，从生成时间来看，胰腺癌绝对是阴证；而乳腺癌呢，就长在体表，常常是年前检查甚么都没有，某一天自查发现乳腺无痛性结节，手术切除是恶性，前后不过短短1、2年，而且绝大多数乳腺癌生存期都较长，23十年者很常见。
在临床上，如发现肿瘤生长速度快，应斟酌局部有火。在总治法不变的情况下，用清热解毒药物效果会好一些，否则单纯用温补反而增进肿瘤生长，慎之慎之。选择化疗药物、靶向医治药物也应遵守这个理论，否则赔了身体又伤财产。
3、以局部症状辨阴证、阳证
对局部症状辨阴阳，古今多有论述。一般而言，皮肤肿瘤色彩红活焮赤的属阳，紫暗或皮色不变的属阴；皮肤温度炽热的属阳，不热或微热的属阴；体表肿瘤以肿胀情势高起的属阳，平坦下陷的属阴；体表肿物肿胀范围以肿胀局限、根脚收束的属阳，肿胀范围不局限、根脚涣散的属阴；肿块硬度以肿块软硬适度、溃后渐消的属阳，坚固如石、或柔软如绵的属阴；疼痛感觉以疼痛比较剧烈的属阳，不痛、隐痛、或抽痛的属阴。
4、以肿瘤分期辨阴证、阳证
不管何种肿瘤，只要到了晚期，出现多处转移，多表现为阴证；或经过屡次反复医治后，即便原发性肿瘤为阳证也多会转为阴证。
5、以脉象辨阴证、阳证
脉象虽是全身症状的一部分，在此单列自然有其重要意义。肿瘤患者不同于其他疾病患者，其阴阳气血皆虚，到底阴阳谁最虚，靠脉象可以帮助判断。
一般而言，脉来长去短阴虚重一些，来短去长阳虚更重一些。概脉象来为阳、去为阴也。同时5部以上见弦脉，则为阳虚饮盛。左脉沉弦为水蓄膀胱，用五苓散；右脉沉弦为水在胃肠，用控涎丹；脉硬者不流利，则为寒凝。
6、以运气学辨阳证、阴证
我在《黄金昶中医肿瘤辨治十讲》、《黄金昶肿瘤专科20年心得》反复论及和运用运气学，其实运气学在帮助判断阴证阳证方面也发挥了重要作用。根据生辰与病发时运气学比较，了解哪些因素在影响病发。影响病发因素不过有厥阴肝木、少阴君火、少阳相火与阳明燥金、太阴湿土、太阳寒水。前三者为阳、后三者为阴，再根据病发部位了解肿瘤局部是阴证还是阳证。
7、以全身症状辨阴证、阳证
不同的疾病表现出的阳证、阴证证候不尽相同，各有侧重，但阴证、阳证各有特点性表现。
阳证特点性表现主要有：面色赤，恶寒发热，肌肤炽热，烦躁不安，语声高亢，呼吸气粗，喘促痰鸣，口干渴饮，小便短赤涩痛，大便秘结奇臭，舌红绛，苔黄黑生芒刺，脉浮数、洪大、滑实。
阴证特点性表现有：面色苍白或昏暗，精神委靡，身重踡卧，畏冷肢凉，疲倦无力，语声低怯，纳差，口淡不渴，小便清长或短少，大便溏泄气腥，舌淡胖嫩，脉沉迟、微弱、细。
清朝陈士铎在《洞天奥旨》中明确指出：“阳症必热，阴症必寒；阳症必实，阴症必虚。阳症之形，必高突而肿起；阴症之形，必低平而陷下；阳症之色必纯红，阴症之色必黛黑。阳症之初起必疼，阴症之初起必痒。阳症之溃烂，必多其脓；阴症之溃烂，必多其血。阳症之收口，身必清新；阴症之收口，身必沉重……阳变阴者，服凉药之过也；阴变阳者，服热药之聚也。然，以此消息之，万不一失。”
这段论述对临床有重要指导意义，并指出“阳变阴者多死，阴变阳者多生”，据此可以认为由于局部艾灸可使肿瘤变大，是阴证变阳证的表现，这只是肿瘤医治进程中一个短暂阶段，很快肿瘤会缩小，没必要惊惶。
事实上现代医学医治肿瘤的微创疗法，绝大多数是热损伤，刚刚医治后肿瘤会变大，是由于热损伤造成组织水肿引发肿瘤体积增大，在医治1月后水肿消失后肿物会缩小。艾灸医治肿瘤机理与此相同。
前面七点是肿瘤阴证、阳证辨证要点，只要全方面分析，辨别阴证、阳证并不难。阴阳辨证时还应当注意肿瘤局部与全身的辨证，临床经常见到局部有热症而全身为寒症，局部有寒症而全身为热症，在用药时更应统筹全身与局部，这样才有好的疗效。同时要认识到在肿瘤的晚期不能仅补气血、健脾肾，更要辨阴证阳证，只有大胆运用大热大寒之药，才有可能挽回生机，有些肿瘤也可治愈，这样的例子其实不少见。
未完待续。作者在后面还介绍对非脏腑肿瘤的临床医治经验。但由于篇幅所限，剩余部份会在明天进行推送。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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